第十四章：会变强的

 

“这片大陆上有五大国，中间又有许多小国……雾影村就是其中一个。它之所以出名，在于其残酷的传统：让孩子们互相残杀，挑选幸存者成为忍者。说来这个传统也有很多年了，因为是他国内政所以大家也不方便干预，直到十几年前，一个孩子横空出世，他改变了这一切。”

 

“啊当然别误会，这虽然是一件好事，但这并不是说那个孩子值得赞扬……十几年前，当雾影村一如往常把毕业的孩子们放入竞技场互相残杀的时候，出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件：”

 

“‘一个还没有取得忍者资格的孩子，把当届毕业生都给杀掉了。’”

 

“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……你知道每个忍者都是珍贵的资源。那场屠杀使雾影村失去了大波战力，同时更重要的是，在那之后那个孩子就离开了村子，成为了叛忍。”

 

“说到这里你们应该都已经猜到了……那个孩子就是今天我们遇到的那个男人，他的名字叫桃地再不斩，是各国通缉的危险人物。”

 

卡卡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，苦笑道：“说实话，如果我知道来这里会碰到他的话，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……嘛，怎么说，运气真糟糕啊。”

 

海边一个小木屋的房间里，整整齐齐地聚着第七班的忍者们。区别在于三个孩子站着，而卡卡西只好躺在床上。

 

“他受了很严重的伤，最好是静养。”这家的女主人告诉他们，“忍者的回复速度总是要比常人快一些，所以两三天应该就能下床了。在这之前最好是借助拐杖。”

 

几个孩子如何松了口气不提——卡卡西一醒过来，却便开始怀疑再不斩根本没有死。

 

“只是用针的话，可以暂时造成假死。所以目前还不能掉以轻心，这个危险人物还可能卷土重来。”

 

话刚出口他就发现三个孩子脸色一个比一个苍翠：开玩笑吧，就算有卡卡西在，他们打得都那么吃力，现在就凭他们三个，不就是待宰的羔羊吗？

 

“嘛，也不必露出这种表情……这一次我固然很惨，再不斩也未必讨到了什么便宜。不出意料所需要的养伤时间都是一样的。”卡卡西说，“与其有这个功夫去担心不如去修行提高实力。如果那个少年是再不斩的同伙，那么下次见面你们可不能闲着。”

 

“可是，”佐助微微蹙眉，“这样突击训练，能有什么成果呢？”

 

卡卡西神秘地笑了：“不要怀疑老教师的水准啊……虽然今天需要修整一天，但是明天早上七点钟集合到小树林里去，我教你们一招厉害的。”

 

鸣人和佐助对视一眼，都看见彼此眼中的疑惑。

 

 

晚饭由达兹那招待，今天奔波一天大家都很累了，草草扒了饭就回到房间里去休息。小木屋的房间还挺多，小樱作为女孩子得以单独待一个房间，卡卡西这个病人也要单独一间，鸣人和佐助本来就习惯睡在一起，这么一分配倒也刚好。

 

佐助洗完澡便回到房间，身体上还残留着暖洋洋的湿意和肥皂的清香。鸣人已经铺好床趴在那里等了，对一张白纸咬着笔头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

“鸣人？”佐助把毛巾挂在衣架上，也趴过去看那张纸，“怎么了？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

“是这样的说……”鸣人把他揽过去，鼻尖抵着佐助的后颈，嗅了几下。私底下的时间里他们两个几乎有点黏糊，因为彼此其实都很喜欢这种亲近的感觉。佐助身上的淡淡香味撩得鸣人心痒痒，盯着那白皙的脖子看了一会，便一口咬了下去。

 

“……啊！”不出意料佐助像一只受惊的猫儿一样弹了起来，手指不自觉地蜷起抓住床单，“别咬……呜，你是狗吗？！”

 

鸣人才不怵他，反正佐助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跟他生气。他心头像落了片羽毛，左挠右挠地撺掇着他做点更过分的事，他吸了一下，发现那里已经出现了紫红色的印子，便干脆双手握住佐助的腰把人整个翻过来，一头扎进那颈窝里。

 

“混蛋……”佐助眼尾忍不住泛上薄红，推拒的手却越来越无力。自从那天在沙发上打闹过后，鸣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，热衷于在佐助身上弄出点痕迹来——吃准了佐助不会真的跟他动手，“你够了没有……嘶，松口！别咬在上面，会被人看到！白痴！”

 

鸣人叼着佐助的锁骨磨牙似的轻轻啃咬着，感受到身下温热的躯体一阵一阵地轻轻颤抖：“……”

 

他能感觉到自己想做的不止于此，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把这股焦躁发泄出来，于是只好遵从本能，在身下人的身体上撕咬。佐助早就放弃了挣扎，任由鸣人在自己身上乱啃，他侧过脸，黑发散在白色的枕头上，小声地喘息着。玩闹了一会坐起来，鸣人拢了拢佐助的衣领，两个人的脸都有点发红。

 

佐助连眼睛也红，仿佛泛着水光：“所以，你刚才到底要说什么？”

 

“啊？哦，是那个啊……”鸣人把他搂过去，这次没有动手动脚，只是在白纸上画出图案来：“我刚刚在想，因为我们至今为止的战斗都是在树林里的，只要嗖地往树干上射手里剑就能用钢丝把敌人困起来了……可是我听达兹那大叔说接下来我们要在大桥上保护他的说，那可要怎么办啊？”

 

佐助挑了挑眉：“真是难得，你在焦躁吗？”

 

“……啊，被佐助发现了。”鸣人痛快地承认：“再不斩太厉害了，我怕我保护不了你。”

 

他湛蓝的眼睛真诚地看过来，让佐助觉得自己的脸又一次烧起来了——这吊车尾的说话真是直白到让人受不住：“谁要你保护……”不过他还是认真地想了想，觉得这确实是一个问题。

 

钢丝卡位，火遁清场。这种战术能够范围、针对性地打击敌人，但是局限也很明显：钢丝卡位，首先就要有卡的地方。大桥上一片坦荡，这个战术是用不出来的。而一时半会他还真想不出来替代的招数：“……”

 

鸣人看佐助眉头皱了起来，就伸出手去帮他按平了：“我也是突然想到这点啊我说……不过再不斩不一定还活着吧？卡卡西老师很快也好了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。”

 

“希望是这样。”佐助无声地叹气，他并不喜欢把一切都寄托在‘不一定’的运气身上，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弱了，才会落入到这种境地里吧……他看着纸上的图案陷入沉思。

 

鸣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：“睡觉、睡觉啦佐助，别想了。”他把纸从佐助的手中抽出来，一翻身灭了灯，把人按在怀里躺了下去。

 

“好重！你这吊车尾的……别整个人压上来！”鸣人的手在他的腰部游走，佐助身子一弓，忍不住露出几分笑音，“别挠！”

 

“呼——呼——”鸣人那混蛋凑近了往他耳朵里吹气，佐助笑得停不下来：“我看你是找死！”

 

“噫——小佐助能挣脱得开吗？”鸣人单手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上，另一只手卡住了佐助的腰，犹豫了一会，突然唇对唇地贴了上去。

 

还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……佐助几乎立刻就安静下来了。鸣人想真是奇怪，明明两个人在打闹的时候谁也不会考虑身体接触这回事，却只有这个地方那么……热血好像是一下子冲到了头上，一瞬间居然让他有点眩晕。微小的电流滋儿滋儿地挑逗着神经，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佐助的唇。

 

……好奇怪的感觉。

 

佐助幅度很大地抖了一下：“鸣人……”这声音已经有点哀求了。鸣人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，希望听到他这样再叫几声……然而他没有忘记自己想说什么。

 

“我们会变强的。”他把手插入佐助乌黑的发丝中，坚定地说，“绝对会。”

 

黑暗中过了很久，蝉鸣吱哇吱哇的，佐助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背上，声音仿佛强忍着什么激烈的情感，而有些沙哑：“……嗯，一定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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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意识暧昧……嗯，都不是很清楚这种事意味着什么……只是想要再离对方近一点。

我很喜欢这种两个人彼此扶持的感觉。并且写这篇文章的时候，我终于确定看原著中我那些隐隐约约的想法不是错觉：他们真的互补。如果在一起基本上杜绝了走极端的可能性（极端保守，极端激进）

所以你可以看见本文中鸣人心思细腻了很多，佐助大胆活泼了很多，都是受到了对方的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