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鸣佐】青梅竹马15-玩玩

【鸣佐】青梅竹马15

第十五章：控制查克拉的修行

因为经历过一场大战的身体确实需要休息，两个人便也没订闹钟。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不是能轻易改变的，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，鸣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：6：10，不算早也不算晚。难得地，佐助靠在他怀里睡得正香。

这清晨的时光实在是太静谧太美好，鸣人不自觉地往佐助身上蹭了蹭，慵懒地打了个哈欠。是吗……昨晚闹了一会结果就直接睡过去了啊。他低头去看佐助的睡颜，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睫毛真的好长，皮肤瓷白瓷白的，在金色的阳光下散发着暖光，已经显出几分修长的脖子上全是乌青的咬痕，仿佛被谁狠狠虐待过一般，鸣人忍不住伸手揉了揉，心道我昨天真的咬的这么大力吗我说……呜啊看起来好像很痛，现在揉一揉能不能消下去？

佐助被他捏住后颈，幼猫一样无意识地哼了一声，手指抓紧了鸣人的领口，显出一点很不‘宇智波’的依恋。他把脸埋在鸣人的胸口，待了一会闷闷地说：“……你在做什么？”

鸣人有点没来由地脸红心热：“啊……就是……你脖子上好多乌青乌青的，我给你揉揉。”

带着茧子的手指在皮肤上游走，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，佐助不舒服地偏了偏头，哼道：“你以为是谁的错，白痴……”

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
“说到底你又不是三岁，哪来那么多咬人的怪毛病。”

“抱歉抱歉……”鸣人双手合十检讨，“下次我会注意……”

“跟洗碗一样，每次都说，每次都不改……”佐助睁开眼睛，哼笑道：“你果然是个吊车尾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这句话仿佛是个开关，鸣人笑闹着张牙舞爪就扑了上去。

闹到最后他们是踩着点到的小树林。

佐助调整着白色袖套的带子把手上的青紫遮住，又不自在地拉了拉领子——这看上去简直像是他被打了一顿一样。鸣人在房间里咬得欢快，想到接下来还要见人，此时也忍不住有一丝不自在。

我到底做了什么啊？鸣人想起在佐助身上乱咬的自己，感到自己脸上可能被放了个大火球，灼烧灼烧的，难道被狗上身了不成？我为什么要咬佐助啊？话说佐助的皮肤真的好白……捏一下就有印子了，要是不出去见人就好了——不对，我这个想法本身就很奇怪吧？？？

佐助心想我为什么还没有杀了那个大白痴啊？他做这种事我就不会反抗的吗？？为什么这家伙一咬我就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了？？宇智波佐助你有没有点骨气？！！！

奇怪，太奇怪了！

一旦走出私密空间就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仿若智障，二人尴尬得谁也不看谁，就这么别别扭扭到了约定地点。

卡卡西那混蛋老师难得地没有迟到，远远地就拄着拐杖招手了：“哟，鸣人，佐助~”他看着散发不明气场的两人，促狭道：“吵架了吗？”

“没有！”异口同声的，说完彼此瞪了一眼，转过头去，“哼！”

卡卡西：“……”

他无声地叹了口气，嘛，这还说没有……小孩子的友谊真是让人费心呢。然而他一转头就看见被夹在中间当挡箭牌的小樱可怜兮兮地看着他，祈求老师赶紧给点事情做——否则要尴尬死了！她也不知道为什么……反正就是尴尬！

卡卡西：“……”他放弃了：“今天我们来练习爬树吧。”

这是他经过一段思量后决定给三个孩子的特训。

说起来第七班真可以算是这一届最特殊的班级了。在木叶村，‘班级’这种东西不仅仅是前期忍者活动的基本单位，和什么人一个班级还可能影响到一个忍者的前程，班级里的学生也是带队老师未来重要的支持力量。在这种大背景下，将九尾人柱力跟宇智波末裔安排在一个班，并且由火影亲信的卡卡西来担任带队老师，简直是一个不能深思的政|治问题—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里面存在着多大的利益和风险，因此这最后一个名额就成了关键。

忍村里的世家大族，其实是有能耐左右班级的分配的——最普遍的例子如猪鹿蝶，如果没有空缺的话，他们三家一直都是一起的。因此在得知三代有意向把鸣人和佐助交给他的时候，他就已经默默地在想第三个人会是谁了——看来各方博弈的结果，就是干脆把毫无背景的小樱丢了过来。

……说实话，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有点愤怒。

即使村子里的大家已经接受了这两个孩子，世家大族们还是以这种方式，把不信任和排斥甩到了他的脸上。

还有小樱，如果说鸣人和佐助因为本身的天赋，将来几乎一定会成为强大的忍者的话，小樱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。将来那两个人会接触到更高级的任务，因为特异的体质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危险——小樱怎么办呢？她能追上两个伙伴吗？她能在九尾和宇智波的身边应对重重危机吗？

……卡卡西不知道，毕竟忍者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够了。即使之前一直是‘零通过率’，他也早就明白第七班不是他能打回学校的存在。他既要做孩子们的老师和保护者，也要做监视者，必要的时候甚至抹杀者，都有可能。但他还是想要尝试着，去做一个能教到他们什么的老师，去引导他们走上光明的道路。

“你们都已经学会了使用查克拉，甚至一些简单的忍术。但是想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忍者，还有一样技能必不可少：控制查克拉。现在尝试一下把查克拉聚集在脚底下，爬到树上去，锻炼查克拉的灵活度。”

但这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——尤其对于鸣人来说。他体内的查克拉量过于庞大，绝不是能轻易掌控的。他才刚刚上去了几步，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，查克拉好像什么不受控制的液体一样，总是不能流到他需要的地方。再一看佐助，黑发的少年已经上到了树干中段，察觉失误利落地便翻下来，苦无在高大的树木上留下直硬的一条杠。

鸣人看着他达到的高度：“……”

好高……好厉害，佐助明明也是第一次这样练习，做的却比他好多了。鸣人不由得有些挫败，但这让他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：从小就是这样，他或仰望着佐助的高度，或注视着眼前的背影，看着看着就知道自己还差多少，然后埋下头去努力努力。

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就抬头看一下……想象着自己接近那个人哪怕一步的模样，然后他就不会迷茫。

佐助握着苦无从树上翻下来：“……”

这果然很难，他有些气喘，不由自主地看了鸣人一眼。那金发的少年已经开始了第二次冲刺，比上一次好多了，高度几乎翻了一倍。这让他多少有些紧迫感，却也奇怪地安下心来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……无论他一个人走有多么冰冷多么孤单，他知道鸣人一直在身后并且很快就能追上来，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，所以可以放心大胆地向前跑去。

“啊——”

金色的阳光、碧绿的草地、少年身上的汗水一闪一闪……真是青春的感觉呢。卡卡西撑着拐杖在树林里绕着圈地活动肌肉，嗅到了天气好时空气中暖融融的草香。

意外地，这项训练中居然是小樱做得最好。当粉色头发的少女坐在高处的树枝上吐舌头时，卡卡西惊讶了一瞬，忍不住笑了。

看来完全不用担心这女孩会被远远抛在后面嘛……真是的，总是忧心忡忡地担心这个担心那个，结果整个视野都变窄了…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？

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才能？是这个意思吧？

鸣人拉着佐助叽叽喳喳地上去讨教了，三个孩子围成一圈，靠得紧紧的，好像什么窸窸窣窣的小动物一样。卡卡西在原地看了又看，仿佛穿过时光去触碰记忆里的那些人。

琳，带土，假如你们看得见的话……我想告诉你们，一切都好。

一道杠，两道杠……三道，四道……

时间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阳光已经消失，清凉的夜风拍打着鸣人的脸颊。小樱和卡卡西已经先回去了，佐助在旁边一棵树的最高点上，背后是漫天星光。

这样的星星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……

鸣人一抹汗水，噔噔噔地再次往上面冲刺。

就和以前无数次一样。一步，两步，三步……他最终站到了和他一样的高度。